和发小滚上lc笔趣阁免费阅读那天，我正嚼着发霉的压缩饼干。屏幕蓝光刺得眼珠发烫，像极了十五年前我俩挤在出租屋看盗版碟的夜晚。那时他用铁勺刮着泡面桶说："这破网文迟早要火"，谁他妈想到能火成现在这鬼样。

二十年交情碎在点击量里。他开发的ai续写工具正在吞噬lc笔趣阁的流量池，而我还在用爬虫扒拉十年前的老书。上个月他公司融了三个亿，见面时西装革履说要送我正版会员。我望着他手腕上的陀飞轮，突然想起初中逃课翻墙去黑网吧，他偷家里鸡蛋换上网费被我砸碎在水泥地上。

有人说免费阅读是新时代的鸦片。可当年我们蹲在厕所隔间蹭wifi追更时，谁敢说那些错别字连篇的章节里没藏着真东西？上周在lc笔趣阁翻到本太监文，主角名字居然和我发小同名。看着满屏的"未完待续"，喉咙里像卡着当年泡面里的塑料叉子。

现在连悲伤都是数据化的。算法推给我"兄弟反目"书单时，推荐语写着"根据您好友列表变化趋势生成"。上季度他公司财报显示用户日均阅读时长突破六小时，而我手机里存着他去年生日发来的语音——点开是ai合成的电子贺卡。

前天在地铁口看见有人摆摊卖实体书。泛黄的书页间夹着张2018年的lc笔趣阁书签，二维码早被磨成雪花屏。摊主说这些是从倒闭的印刷厂论斤收的，我突然意识到连盗版都在消亡。那些年我们追更的激情，现在连服务器缓存都留不住。

或许我们都中了时间的蛊。当他说要开发区块链存证系统保护原创时，我正盯着lc笔趣阁弹窗广告里的虚拟货币。两个对着手机屏幕较劲的傻子，像极了当年在黑网吧争抢键盘的毛头小子。只是现在连争吵都隔着云端服务器，他发来的合作方案里连标点符号都透着资本味。

凌晨三点收到他公司的内测邀请码。ai续写的结局里，主角和发小在山顶和解，漫天星辰都是数据模拟的贴图。我关掉网页听见窗外垃圾车轰鸣，恍惚间觉得那声音比任何文字都真实。书架最底层压着初中传阅的皱巴巴打印稿，油墨早把纸张染成咖啡渍的颜色。

免费阅读真的毁掉什么了吗？当我翻出2009年的诺基亚发现还能打开lc笔趣阁旧版网页时，充电提示音突然响起。那声音尖锐得像是青春被撕开的裂缝，而我们都成了站在裂缝两端的数据孤岛。